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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小说网 www.34txt.com,麻烦俏新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哇!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一起床,徐均帆无法置信的呆看着闹钟。十一点整!

    天哪!她居然睡晚了,而且整整晚了三个小时,这下铁定完蛋,她要大祸临头、遭殃了。

    她从床上弹跳起来,疯马一般的冲出家门。

    彼不得满头乱发,也顾不得上妆修整仪容,她以跑百米冲刺的速度,横过险象环生的街道,慌慌张张的掏出钥匙,手忙脚乱的打开这家位于台北天母的“船坊”服饰精品店店门。

    回转过身,时间算得正准,不早也不晚,刚好接收货运公司送来的新货。,她白了送货员一眼,从他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拚命忍耐的神情和反应,她充分了解到自己此刻的状况,有多狼狈不堪,多惨不忍睹。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顺利拿到那个母老虎所订购的货品了。被人讪笑,总比成为母老虎的出气筒,昏天黑地的被臭骂,尤其是那种故意找碴,发泄怨气似的,没来由的谩骂侮辱要好多了。

    打开了店内的灯光和冷气机后,她有气无力的拿着美工刀,割开货物纸箱的牛皮胶带,取出里面价值不菲的服饰,心理不由得纳闷。

    奇怪?她昨晚临睡前,明明把闹钟定在九点,为何它没有按时叫醒她?是故障?电池该换?还是

    一个影像忽然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得到了答案。

    “没有错!一定是真零,只有她的好心,才会做出这种天怒人怨、损人又不利己的好事。”

    她真拿这个表妹没办法,什么不好坚持,偏偏坚持人每逃讪要睡满八个小时,才有精神和体力开始一天的工作,害得她常常为了这莫名其妙的坚持,而差点误事。

    莫名的,她突然一阵心悸,令她顿时坐立难安。她不是个迷信的人,但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泛滥着不祥的感觉,彷佛有什么恐怖的事要发生了。

    果然,麻烦来了。

    “表姐!”店门口扬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

    造成她恶兆的罪魁祸首,同时是她表妹,身兼夥计的武真零现身了。一反常态的,武真零没有直接进来,反而鬼鬼祟祟的缩在店门外,探头探脑的观望了一阵子,然后才蹑手蹑脚,行为诡异的慢步缓进。

    “知道吗?人难免会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无法控制的行为出现。”武真零习惯性的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充满期待的看着表姐,盼望能得到热烈的认同和回应。

    “大概知道。”徐均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只顾埋首于眼前这一堆高级新款服饰。

    唉!又来了,她这个表妹说话无厘头、爱绕圈子的老毛病八成又犯了,后面肯定是一长串无关紧要的废话。

    “所以呢!我就算偶尔出现疯狂的行为也不为过吧!”她才准备要把方才盘算演练了半天的台词,毫不保留的展露出来,却只说了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被徐均帆无情的截断腰斩了。

    “停!”如果不趁早出声阻止她,徐均帆只怕她表妹会东拉西扯,漫无边际的说到明晨太阳升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省略过程,说重点!你的结论是什么?”

    “可是”她才刚开始,后面精采的还没说呢!

    “重点!结论!”

    “好吧!结论就是,我要”武真零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丢下了只有两个字的炸弹。

    “什么?私奔?”徐均帆惊叫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看。

    一个失神,她双手不自觉松开,那套她小心翼翼捧在手掌心,唯恐稍有损伤,费尽历尽艰辛,挤破了头,说破了嘴,好不容易才在众多竞争者手中抢到所有权,价值台币十余万,高级丝缎手工制成的银白色小礼服,就这样由她手中滑落,顺势掉进她跟前盛满污水的水桶中,逐渐沈沦污染,和抹布搅和在一块,成了当今世上最昂贵的抹布。

    “啊!”待徐均帆回过神来,面对自己亲手酿成的惨剧,一时之间,她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表姐!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被圣诞树凌虐、修理的。”武真零企图挽救,奈何回天乏术,污秽的水早已渗进每一根银白的纤维里,使这套价值昂贵的小礼服,当场报销作。

    她口中的圣诞树,和徐均帆所言的母老虎,是同一个人,顾名思义可知,这是个从头到脚挂满了各式各样装饰品,脾气暴躁、没人性的恶女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徐均帆又急又气的自她手中伧过小礼服,确定无法补救后,心痛得宛如万蚁钻心。

    “表姐,你要节哀顺变啊!”武真零好心的安慰着。

    但接触到徐均帆阴晴不定的表情后,她暗叫:这下她要倒大楣了。

    她这个表姐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唯独对钱斤斤计较,即使差上一角,都会无法释怀的反覆计算半天。她闯下这样的祸事,徐均帆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说起来,这并不是她直接造成的,但精明、嗜钱如命的徐均帆,为了求得补偿,绝对会把帐算在她头上。

    应该是扣薪水吧!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正如她所想的,徐均帆是有这样的打算,她坚持不论如何,都要扣武真零半年的薪水,以弥补十余万的损失,和被母老虎当面辱骂、清算斗争的遮羞费,如此才能治愈她脆弱如玻璃的受伤心灵。

    “表姐你还好吧!”武真零面对她那副市侩的铁公鸡脸,心里有些怕怕。

    “还不都是你,没事乱开这吓死人的玩笑,我要不修理你,我就对不起自己。”

    “可是,表姐,我是说真的。”

    “确定?你真的要私奔?”徐均帆仍然无法相信。

    “嗯!这已经成为无法更改的事实了。”武真零认真且坚定的点着头。

    徐均帆还在狐疑中。虽然她这个表妹,为人很鸡婆,又特别爱胡思乱想,废话一箩筐,有时也会异想天开。但大致来说,武真零还是相当柔顺乖巧、善良,却没什么主见的女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这种惊世骇俗、叛经离道的行为扯在一起呀!

    她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不可能存在的事实。

    不过,说也奇怪,像柔顺乖巧和叛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数千年不可能凑在一块的名词,用在武真零身上,竟异常的自然贴切,简直是她天生所有,真是大诡谲了,令人不由得全身毛骨悚然。

    “你要跟谁私奔?”徐均帆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还没想到。”武真零一本正经回答。

    “那你打算私奔到哪里?”

    “这里啊!”“这里?你这算哪门子的私奔!”徐均帆忍不住咆哮:“从家里到店里,远不过百公尺,若要是没被人发现,这肯定是个奇迹!你该不会笨得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白痴吧!”

    “你干嘛这样说我,很伤人呐!”武真零嘟着嘴。“我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到那么多嘛!而且,人家不是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会相信这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话,就更加显得你蠢了。”徐均帆不耐烦道:“这些暂时搁置一边,你先告诉我,你没事玩什么私奔这种烂游戏,大清闲了吗?”

    “我哪里清闲了,我一大早起来,要刷牙洗脸、浇花扫地,还要煎蛋做早饭,另外”武真零如数家珍的把她每天的例行公事,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徐均帆听。

    “停!我只要原因。”徐均帆再度无情的打断她的废话,郑重的提醒她注意事项。“挑重点说。”

    “好嘛!”武真零像泄了气的汽球般,脸上尽是失望的表情。“早上八点,我要出门买菜前,突然家里闯进了一群骇人又无理的凶神恶煞,无缘无故的劈头就说,要在今天迎娶我过门,话还没说清楚,就准备动手绑架我。”

    “八点?那时我老爸不是还没出门,你应该大声呼救,叫他来保护你的。”徐均帆好心的建议着,顺带放马后炮。

    “叫了啊!泵丈也应声出现,可是情势不但没有逆转,反而更加恶劣了。”武真零的脸色晦暗无光。

    “他们动手打了我老爸?”徐均帆紧张的叫道。

    “如果是,那倒还好。”武真零哀伤的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姑丈那时看他们的神情,简直就像是汉好看到敌国将领似的,竟然和对方握手寒暄,还竭尽能事的巴结,三言两语就把我这个内侄女给出卖了。”

    “真的假的?怎么会这样?”徐均帆不敢相信。

    “为了避免被推人火坑,我只好趁他们聊天的空隙从后门溜了出来。我在外面晃了半天,心想我不愿意被逼婚,又为了要对方死心,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人私奔,让生米煮成熟饭,好教他们彻底放弃。”

    “这不成,你根本没有对象,对方不会接受的。”徐均帆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该怎么办呢?”武真零心慌的扯着她的衣袖,清澈的眼眸浮上了一层雾水。

    “这得从长计议。”

    徐均帆用指腹轻轻按摩略微发疼的额头,绞尽脑汁的在脑里寻求一个可以有效解决这个麻烦的好办法。

    “可是”话到了嘴边,瞥见了徐均帆那张宛若夜叉的神色,武真零犹豫着,又把话给吞回腹内。

    现在的情势危急、迫在眉睫,哪有多余时间慢慢商议,就这么拖下去,她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说是从长计议,这两个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一个是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另外一个是如坠五里雾中,完全搞不清状况,这样的组合,能商量出结果吗?

    “嗨!给你们送午餐来了。”石光恒如及时雨般,及时搭救了她们的肚皮,也给了她们一线曙光。

    徐均帆灵光乍现,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这个相识多年的邻居兼好友。

    “好,就是你了。”才想着找不到适当的人,好跟武真零私奔,他却自动送上门,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怎么了?”石光恒把买来的寿司放置在桌上,不解的看着她。

    “你愿不愿意私奔?”她直接切入问题的中心点。

    “私奔?好啊!”他不假思索,爽快的答应了。

    “表姐,不行啦!”武真零把徐均帆拉至一旁,低声道:“我对他过敏,每次只要一和他说话,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更严重的,我还会嗯心反胃,我无法和他生活。”

    “真的?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徐均帆诧异道。

    当然是假的,这是武真零临时瞎办出来的拒绝藉口。

    石光恒暗恋徐均帆,是打从十四年前,他们初次相遇开始。周遭的人都知道,偏偏当事人徐均帆无所感觉。所有人包括她在内,想尽了办法努力要凑合他们,可就是一个是爱情哑巴,不知该如何表达爱意;一个是爱情白痴,只会让他们的计画前功尽弃,束手无策。

    她若是接受了徐均帆这项提议,就算能侥幸逃过逼婚的命运,恐怕也难逃成为街上的耗子,让街坊邻居一看到她就纷纷喊打,恨不得推她人十八层地狱。

    破坏一桩好姻缘,可是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的大罪,她瘦弱的身子承受不起。

    “那只好再从长计议了。”本以为是好办法,却没想到派不上用场,徐均帆遗憾极了。

    “来不及了!”武真零重重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徐均帆不明白的望着她,却见到她无奈的看着店门外,跟着顺势瞧了过去。“他们是?”

    “你说呢?”武真零语气中带着浓厚的觉悟,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徐均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有些不实际的这一幕。

    敝怪?这是什么情景?活脱是一部黑社会电影显灵。

    待她看清前头那个人的影像时,她诧异的瞪大她那双细长单眼皮的眼,无法接受的看着她那个平时温文儒雅的父亲,一马当先的领头带路,后面则跟着一群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没啥表情,宛如牛鬼蛇神般的年轻人。

    那姿势、那神态,若再加上慢动作和定格,简直可以跟“英雄本色”那部港制的旷世钜作媲美了。

    “老天!”徐均帆呻吟悲叹了一磬,差点没昏过去。

    什么时候起,她老爸居然放着堂堂公司的一级主管不当,改行当起小马哥的线民兼喽罗兼爪牙,在江湖上瞎混胡闯了?

    这不行,回去她得跟她老妈散播谣言,加油添醋,好教她老妈好好修理她老爸一顿,使她老爸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福平尔先生,这就是你们要娶的武真零。”徐挣陪着笑脸,为身后那个看起来极为嚣张、不可一世的年轻首领介绍。

    “带走!别让老大等大久。”福平尔轻轻的一挥手,后面的手下便一涌而上,架着武真零,准备离去。

    “不要啊!表姐,你救救我,我不要被推入火坑,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武真零拚命拳打脚踢的挣扎。

    “爸!你快想办法救真零啊!”徐均帆边拉着她的手不放,边频频回头向徐峥求救。

    “我没有办法,也无能为力,这一切是真零自愿的,乖乖认命吧!”徐峥像在看戏似的,远远站着,不采取任何行动。

    “我(她)?这怎么可能?”忙着和恶势力对抗的表姐妹,异口同声的叫道。

    “胡说!我没有!泵丈骗人。”武真零急辩解道。

    “就是啊!真零不可能这么做,她没这个瞻。”徐均帆也加入讨伐徐峥的行列。

    “这绝对是真零亲口答应的。”徐峥不甘示弱的回击。

    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管对方肯不肯听,谁也不让谁,争先恐后的只管把话由自己口中硬塞进对方的耳里,形成了各说各话,一团混乱吵杂的场面。

    “闭嘴”随着一声怒吼,放置在柜台旁边的那把赤杨木实心制成的椅子,被福平尔轻轻一碰,毫无抵抗力的应声碎裂为木片块屑,成了即时可燃烧烤肉的柴薪。

    “带走!”

    趁着周遭鸦雀无声,一片死寂,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福平尔摆了摆手,示意属下采取行动,将吓得呆若木鸡的武真零架离,赶至婚纱礼服公司。

    “啊!你们要干什么?”福平尔留下的两个人,这时也架起了徐均帆,直往外面走。

    “应你要求,我们私奔。”石光恒表面上平静,其实内心波涛汹涌,惊吓得心脏频频颤抖。

    这些对白,是他方才被逼的演练了好几遍,才能如此顺口,而不结巴。

    “爸!”徐均帆这回得为自己向徐峥求救。

    “你们就去吧!顺道到法院公证结婚,这年头光是相爱是不行的,还得要法律保障权益。”徐峥接着由手提公事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石光恒。“这里面有徐均帆的印章和身分证,以及其他可能派得上用场的证件。”

    “爸!你竟然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她不敢相信。

    “以备不时之需啊!”徐峥微笑着拍了拍福平尔手下的肩膀。“替我谢谢你们家四少爷,这一切真多亏了他。”

    “那么,岳父大人,我们去私奔了。”石光恒恭敬的欠了欠身。

    “去吧,别忘了到福临饭店吃晚饭啊!”“爸!”徐均帆才叫了一声,没来得及说出下文,就这样活生生的硬被架离,莫名其妙的和石光恒私奔了。

    呵!果然如他那个好友的四儿子所言,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早知道有这么便利的方法,两年前他就该让它派上用场,免得他白浪费了六百多个日子。

    他拿出了扩音器,向左邻右舍吆喝这项好消息,让同样心急的邻居们,和他共享这份无法形容的喜悦快乐。

    真好!一天之内,嫁出了女儿和侄女,轻松又不费半点气力,这世上再没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了。

    在这一片鲜嫩翠绿的青草地上,浪漫而美妙的结婚进行曲正悠扬的演奏着,象征祝福爱情美满幸福的音符散播流穿在各个角落,希望能引起在场所有参与者的共鸣。

    奈何!周遭的景物却在跟它唱反调,不消极的配合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它做对似的,采取了积极的破坏行动。

    先是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云层极低,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接着,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风,就连原先满是绿叶茂盛的菩提树,也极不合作的在这盛夏时节叶落满地,任由风吹散飘扬,点缀出凄凉哀怨的气氛。

    它们似在嘲讽,也像在诅咒这一场不该有的婚礼。

    其中,诅咒意愿最为强烈的,不是别人,正是才踏上红地毯一端的新娘武真零,她全神贯注的诅咒。

    天杀的福平尔,他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越想越气,满腔的愤懑无处宣泄,也不敢说出半个字,怕惨遭无情残酷的修理和虐待,只得委屈的闷在心里,向自己无言的诉苦。

    凡是女人,莫不希望在婚礼当天,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嫁娘。为了达成这个理想,成千上万的女人无不费尽心思气力,砸下大笔的金钱,努力做好护肤塑身的前置作业,以期成为艳惊四座的最佳女主角。

    偏偏她例外,这些重要步骤被迫省略不说,就连妆也没得上,匆忙仓卒间,她竟连护唇膏都来不及碰,气得她只能扁着嘴乾瞪眼。

    这个讨人厌的福平尔,根本是存心故意跟她过不去。

    再往下瞧了瞧她这套完全不合身,又俗不可耐的礼服,她更加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坐在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福平尔。

    如果眼神里的恨意具有杀伤力的话,她早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都是他害的,这个抹杀女性对婚姻憧憬的凶手,遏抑女人对浪漫崇拜的刽子手。

    说什么时间浪费大多,怕会耽误好戏,竟随意从衣架上扯了一件白中带黄,没气质、没水准,外加庸俗不堪的礼服扔给她,命令她换上。

    她忍无可忍之下,只单单向他说了个“不”字,他居然又大发雷霆,狠狠的把现场那把用来当拍摄背景道具的大师椅,给劈成了两半。

    吓得礼服公司的助理小姐个个花容失色,为了怕他像哥吉拉大恐龙般四处摧毁破坏,她们群起架着她便冲进了更衣室,七手八脚、粗鲁暴力的动手扒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硬是胁迫她穿上。

    而最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不给她修改衣服的时间,直拖着她往外走。

    般得这套俗又有力的礼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是一件巨无霸的衣服挂在瘦长的竹竿上,空空荡荡,既松又垮,满是空隙,无一处是服贴的。

    武真零真的很难不去怀疑,这个该死的福平尔,到底跟她有何深仇大恨,需要迫害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本来想,如果她要嫁的人是他,她不如就此消失在这世上算了,但一到这里,知道他不是新郎后,她不禁大松了口气。

    可惜没高兴多久,一个消息如同青天霹雳般,把刚飞上喜乐天堂的她,直劈向痛苦难熬的地狱。

    原来,那个“老大”才是正主,他比福平尔更厉害,更加可怕。

    “她能制伏得了老大吗?”

    “希望能,不然以后我们的日子更难过了。”

    听到这段对话后,她的心直线往下沈。

    棒着婚纱放眼望去,只见婚礼场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七、八十个人,个个身着黑西装、戴墨镜,宛如一群乌鸦般。神情间更是严谨肃穆,端坐如仪。

    吧嘛!他们是来参加葬礼的啊!谤本是存心咒她。

    “七伯,那这个呢?”

    陡地,从左边的乌鸦群中,扬起了一个清嫩嘹亮的童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好奇的转移视线方向,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深受打击,差点站不稳脚步当场跌得四脚朝天。

    这像话吗?在婚礼进行过程中,竞有人在举办校外教学兼野餐,这根本是故意刺激她嘛!恨得早已饥肠鞭轭的她更是满腔怒火,气愤得直想抓起婚纱咀嚼,大坑阡颐一番。

    “小智,接下来观察的是这副切片。”

    八成是因为背对武真零,或是迟钝,感受不到由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想要吃人的恨意。这位身着实验室专用白色外套,满头乱发如同路边野草一般直披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真面目的中年人,不受威胁的将切片安置在显微镜下,让小男孩观察,并附带说明。

    “单细胞吗”这个年约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煞有介事的忖量着。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忽然抬起那张天使面珑望着武真零,露出了令人心折的微笑。

    “我想,我知道什么是单细胞动物了。”藉由武真零给他的灵感,他很快解开心中的困惑。

    不知自己被看低的武真零,兀自沈醉在他可爱迷人的笑容中,同时在心里感叹着,这么讨人喜爱的孩子,将来肯定是个让众多女人为他倾慕、哭泣伤心的万人迷。

    再往前走没几步,彷佛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更像是在海洋中发现新大陆,在河流中发现沙金般,一个近乎于绝迹的奇景,就这么唾手可得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瞪着大得不能再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右边乌鸦群中的凤凰。

    天哪!这里是美男子的矿产集散区吗?

    瞧瞧这几个,身材俱是高颐英挺,比例完美,手长脚长又匀称。比起坊间、水银灯下的职业模特儿,不但丝毫不逊色,还超过好几倍呢!

    他们的面貌啊!好小气喔,明知道她想看想得要命,他们就偏偏背对着她,硬是不给她大饱眼福。

    至于他们正在进行的事,她仅仅看了一眼,差点手脚发软,当场昏晕过去。

    幸好陪在她身边,负责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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