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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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和你躺在阴冷的洞穴　 等待

    我们的亲人捡拾我们的手指与骨头

    我们的肌肉已委身于腐烂的泥土

    我们的思想还在飞鸟的嘴巴里婉转

    那长眠的美梦已经辨不出颜色

    甜蜜与芳香正在别人的脸上招摇撞骗

    多么庆幸呵，你的尘我的土还没有

    分出边界　　白头偕老的戏持续上演

    二

    你脸庞的油彩你的华服我的水袖我的

    纤柔的腰肢在唐诗里呵气如兰婉言成

    一首一首的绝句　　从胡琴到古筝

    我们瘦成了宋词里的黄花元曲里的古道

    最后在金陵城里演了一出石头记

    收集前朝历代的眼泪装满一个妹妹的眼

    用她的泪水打开天地间苍凉的帷幕

    演绎世情的悲怆人情的冷漠

    我们于回声里遗忘过去蔑视未来

    2004年7月17日星期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