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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板子仍旧和往常一样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的铁匠铺生意最近一直挺好的,事实上,李板子打的农具,在整个定远都很有名气,根本不需要去市场上吆喝,每天都会有从别的村镇来的人上门收购。不过李板子倒也不指着靠这个发财,每天只打够了下一天酒钱的便收手,让自己的几个淘气徒弟们上来练练手。若是还有闲暇,便一边眯着小酒,一边看这些个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臭小子们相扑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若是他心里不用为那些莫名出现的访客而纠结的话。一连着好几天的辰光过去了,那些访客却再也没有来过。这倒叫李板子有些迷惑不解。他如临大敌的做好了准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来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但是除了岗上的几处麦田里的秸秆燃起了袅袅的烟雾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他们就这样放弃了?”李板子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以他对那些过去同僚们的认知,这种程度的挫折,还不足以让他们撒手。如果这样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红衣教绕道的话,那么它是不可能在短短的十数年间急剧膨胀,以至于严重危及到中原武林的平衡而被联手绞杀。李板子太熟悉这些人了,以至于他忘却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些人早已不是他当年的那些伙伴了。对于他们的想法,李板子可是一无所知。“要不用个计策把他逼出来?”魏方提议道:“找个人把他的那几个徒弟痛揍一顿,然后我们去帮他报仇,结以恩义,这样……”“一眼就会被看穿的。”黄芷芸面无表情的道。“那就威胁他,不出山就把小李庄杀的鸡犬不留。”这样的主意,毫无疑问是出自于徐叶子,她的手中把玩着那柄勾魂刃——这本当是一对,但另一支却成为了孟梅的战利品。她手中仅剩的这一支已经被她玩的纯熟,幽蓝色的刀刃在她五个指头之间灵动的上下飞舞,似乎她一点也不担心“玩火**”这四个字。“暴力并不总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手段。”黄芷芸白了她一眼:“任务是要把他带回圣教,而不是把他赶到我们的敌人那一边去。”徐叶子乖乖的闭嘴了。魏方思忖了一会儿后又继续道:“如果不能骗他走,也不想拖着他走。那么只有……哄着他走?”黄芷芸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茅龙涛果然是教出来了一个好徒弟。”魏方被这话吓了一大跳。要知道现在茅龙涛还在西湖底下的囚牢中被拘禁看管着,陈晓贝的下落也还在被苦苦的追查。他可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被扯上关系。看到他陡然一下面色发白旋即又镇定下来,黄芷芸心中也不由得想:这孩子,将来也会成为武林中的一个人物。“要哄着他,这话说的很对……”黄芷芸站起来走到徐叶子身边:“我正好有一个想法,或许能用得上你……”不知道为什么,徐叶子忽然就感觉到那种久违了的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又重新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一个宁静的夏日夜晚,天河之中繁星点点。李板子拿着大蒲扇坐在门口的树桩上摇啊摇,远处的蛙鸣蝉叫让这平原上的夜晚显得更加静谧。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那么这不过又是一个普通的晚上,就好像过去了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但今夜,却将再次的把李板子平静的晚年生活打得支离破碎。远远地,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细细听去,却又若有若无。李板子挥动着蒲扇,站起来张望了一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夜里风大,又没有月色,谁知道是几里地外哪家的汉子闲着没事打老婆玩儿呢?但声音却渐渐逼近,又好像不是寻常的动静。李板子摇着蒲扇慢吞吞的走到屋背后的田里眺望着远方,却还依旧什么都看不清。倒是几个年轻的后生,在家里呆不住,披着件褂子就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到底是年轻人,耳力就是好,比狗鼻子还灵活——还真有个家伙牵出来了一条看家的土狗到处嗅着。李板子走上前去抡起蒲扇在每个人背后都敲了一下:“三更半夜的,都不睡觉,跑出来看什么星星月亮。”“师傅,我们听到外面有动静……怕有贼……”小伙子们摸摸头,很委屈的解释道。“我在这儿坐着呢,有贼不叫你。”李板子又是一顿蒲扇:“瞎凑什么热闹。”小伙... -->>
李板子仍旧和往常一样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的铁匠铺生意最近一直挺好的,事实上,李板子打的农具,在整个定远都很有名气,根本不需要去市场上吆喝,每天都会有从别的村镇来的人上门收购。不过李板子倒也不指着靠这个发财,每天只打够了下一天酒钱的便收手,让自己的几个淘气徒弟们上来练练手。若是还有闲暇,便一边眯着小酒,一边看这些个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臭小子们相扑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若是他心里不用为那些莫名出现的访客而纠结的话。一连着好几天的辰光过去了,那些访客却再也没有来过。这倒叫李板子有些迷惑不解。他如临大敌的做好了准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来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但是除了岗上的几处麦田里的秸秆燃起了袅袅的烟雾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他们就这样放弃了?”李板子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以他对那些过去同僚们的认知,这种程度的挫折,还不足以让他们撒手。如果这样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红衣教绕道的话,那么它是不可能在短短的十数年间急剧膨胀,以至于严重危及到中原武林的平衡而被联手绞杀。李板子太熟悉这些人了,以至于他忘却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些人早已不是他当年的那些伙伴了。对于他们的想法,李板子可是一无所知。“要不用个计策把他逼出来?”魏方提议道:“找个人把他的那几个徒弟痛揍一顿,然后我们去帮他报仇,结以恩义,这样……”“一眼就会被看穿的。”黄芷芸面无表情的道。“那就威胁他,不出山就把小李庄杀的鸡犬不留。”这样的主意,毫无疑问是出自于徐叶子,她的手中把玩着那柄勾魂刃——这本当是一对,但另一支却成为了孟梅的战利品。她手中仅剩的这一支已经被她玩的纯熟,幽蓝色的刀刃在她五个指头之间灵动的上下飞舞,似乎她一点也不担心“玩火**”这四个字。“暴力并不总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手段。”黄芷芸白了她一眼:“任务是要把他带回圣教,而不是把他赶到我们的敌人那一边去。”徐叶子乖乖的闭嘴了。魏方思忖了一会儿后又继续道:“如果不能骗他走,也不想拖着他走。那么只有……哄着他走?”黄芷芸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茅龙涛果然是教出来了一个好徒弟。”魏方被这话吓了一大跳。要知道现在茅龙涛还在西湖底下的囚牢中被拘禁看管着,陈晓贝的下落也还在被苦苦的追查。他可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被扯上关系。看到他陡然一下面色发白旋即又镇定下来,黄芷芸心中也不由得想:这孩子,将来也会成为武林中的一个人物。“要哄着他,这话说的很对……”黄芷芸站起来走到徐叶子身边:“我正好有一个想法,或许能用得上你……”不知道为什么,徐叶子忽然就感觉到那种久违了的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又重新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一个宁静的夏日夜晚,天河之中繁星点点。李板子拿着大蒲扇坐在门口的树桩上摇啊摇,远处的蛙鸣蝉叫让这平原上的夜晚显得更加静谧。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那么这不过又是一个普通的晚上,就好像过去了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但今夜,却将再次的把李板子平静的晚年生活打得支离破碎。远远地,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细细听去,却又若有若无。李板子挥动着蒲扇,站起来张望了一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夜里风大,又没有月色,谁知道是几里地外哪家的汉子闲着没事打老婆玩儿呢?但声音却渐渐逼近,又好像不是寻常的动静。李板子摇着蒲扇慢吞吞的走到屋背后的田里眺望着远方,却还依旧什么都看不清。倒是几个年轻的后生,在家里呆不住,披着件褂子就冲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到底是年轻人,耳力就是好,比狗鼻子还灵活——还真有个家伙牵出来了一条看家的土狗到处嗅着。李板子走上前去抡起蒲扇在每个人背后都敲了一下:“三更半夜的,都不睡觉,跑出来看什么星星月亮。”“师傅,我们听到外面有动静……怕有贼……”小伙子们摸摸头,很委屈的解释道。“我在这儿坐着呢,有贼不叫你。”李板子又是一顿蒲扇:“瞎凑什么热闹。”小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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