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曜用过膳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水澡。
睡了两日,这下可来了劲儿。
踏出房门,外头黑压压一片。
不经意间想到云岂与映萝,明日便是映萝的最后一日了,也不知他们在落果村过得如何?
思及此,覃曜的指尖聚了一撮银光,将银光甩于前方那棵梨树的粗壮树干上。
银光散成一方景象,将云岂此时的一举一动映出。
画面里的落果村,月明星疏,万物睡去,周遭寂寂。
茅草屋内,云岂坐在窗前,迎着月光,专心致志地捏着一个彩面人。
面人这玩意儿,覃曜在人间市集上见过,是以面粉与糯米粉为主料揉合。
她听世人说,以油面糖蜜造为笑靥儿,谓之果食。
云岂手执一根竹丝,几经雕琢,不过多时,一个轻灵小面人脱手而成。
此面人带着盔头,身着水袖霓裳,是映萝平日里唱戏的模样。
想必,云岂是寻思着明日送给映萝的。
“覃姑娘,可该是看够了?”
画面里的云岂突然开口。
“被你发现了。”
“姑娘这招窥晓之术使得一点都不用心,压根儿没有想瞒在下的意思,自然被在下发现了。
天色可不早了,怎么还没睡?”
覃曜心忖,被他发现也无妨。
倘若用心施法,岂不耗费更多灵力,她又不傻!
正欲说夏夜烦闷,难以入睡,不料覃疏凑了过来,揭她的短:“喝大发了,睡了整整两日,才醒。”
覃曜是向来自诩千杯不醉的!
她朝身旁人一瞪,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丢脸!
而那头的云岂嘴角溢出丝丝笑意来。
“映萝呢?她可信你是许江赋?”
覃曜问。
“许江赋离世后,映萝的心神本就有些痴疯。
不过,她倒也是心大,见了在下不曾问过其他,一口一个相公地叫。”
云岂说话间带着浅浅暖笑。
他起身,将面人放于陈旧的木桌上,“时候不早了,在下要睡了。
劳烦覃姑娘速速将窥晓之术收起来,不要逼在下出手。
倘若伤了姑娘,那可怪不得在下。”
覃曜嗯哼一声,甩袖,收了这方窥晓之术。
覃疏看到那五彩斑斓的面人,问起覃曜:“阿姐可还记得你我初遇之时,你答应要带我去南馆之事?”
她当然记得,当年覃疏给她出难题,要她带他去南馆玩。
那日清晨,二人走在泸城摩肩接踵的闹市上。
覃曜思忖着怎么打发掉答应带覃疏去南馆之事,正是愁闷之际,却见覃疏被一道捏面人的小摊给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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