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孔巡察,你怎么啦?”
天权仙女伸手虚拦,讶然惊问。
弥勒教的各路巡察,地位颇高,仅位于圣堂香主之下,负责督察各路香坛。
七仙女就是圣堂香主,恰好是各路巡察的上司。
“天斩邪刀在淮西老店,被人掳走了。”
孔巡察上气不接下气,但说话仍然清晰:“飞天夜叉好像也失了踪。
银扇勾魂客一些人,曾经向这条路追逐,却又转回码头,雇了船往上游追赶,属下奉命奔赴皖口镇报讯,十万火急告辞。”
不管天权仙女是否应允,举步飞奔。
“哎呀!”
方世杰醒悟:“原来是先前他们是追人的,半途折回雇船追,追得上吗?”
“那艘船。”
天权仙女心思更细密:“还有,雨村夫所抬的木箱。”
两人躲在距大道不远的草丛,仍可看到上游里余,突然升起的桅杆,和随后张起的风帆,自然而然地想到,那艘船是从河湾驶出的。
应该是你们的人,擒走了天斩邪刀呀!”
方世杰提出疑问:“但你们的人赶往皖口镇报信,表示不是你们的人所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贪图赏金的水路好汉所为。”
“那也不应往上游走呀!
领赏该在府城怀宁者店,向锦衣卫一手交人一千交银。”
“本教也悬赏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那么该是驶往皖口镇,向你们的人领赏了。
而你们府城的眼线消息不灵,失去时效,这时才将消息传目,人恐怕早已送交大少主了。
“
“当然有此可能。”
“何不转回去看看?”
“对,回去看看。”
天权仙女欣然同意,也急于知道桂星寒的下落。
生有时,死有地,似乎冥冥中真有主宰。
如果桂星寒被擒走的消息不曾传出,或者晚一两天传出,方世杰天权仙女,必定乘船东下南京,随运尸船下航,远离是非场脱身事外了。
弥勒教的人,也将在安庆搜寻桂星寒的下落,很可能久留在安庆,也等于脱身事外。
两人回到皖口镇码头,大少主只留下一艘船,等候接运散布在府城,陆绩赶回的人。
大少主的两艘船,与早在码头停靠多日的两艘,忙着拾掇准备开船。
两人说出途中所发生的事故经过,等于是他们曾经目击抬木箱的村夫村妇,见过那艘可疑船只的桅杆和风帆。
不由方世杰拒绝,大少主把他两人留下了。
船急急离埠,扬帆向上游飞驶。
揭开舱板,便是霉气刺鼻的货舱。
这种小货船通常可以附载几个旅客或货主,没有人则不需舱板,货堆满便封舱,设备涸陋就简,
天快黑了,侍女松了飞天夜叉手上的捆绳,给她吃了三个饭团,又将他的手捆妥,揭开舱板,准备把她丢下底舱藏匿。
三宫主李无凤与另一侍女,扶起昏迷不醒的桂星寒,口中念念有词,在桂垦寒的鼻端,擦了一些粉未,片刻,桂星寒便双目半张,嘴唇开始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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