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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和善的微笑。
……贾诩很确定那和善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
郭嘉对曹操说道:“文和先生大才,若是去我青州,定然能够成为主公的一大助力。”
贾诩:“……”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吕布。
你们青州人都不正常吧?
不,不对,吕布之前不是青州的。
所以说,其实是只要去了青州就会变得不正常?
你们青州是不是有毒?
曹旭听到这话也点头:“是呢,之前就听奉先说过文和很厉害了,所以,是要去青州的吧?”
曹操听到她这话顿时笑出来,他对贾诩说道:“看来先生的名声我青州人耳朵里都听的满了,既然元昭这么说,那么我也只好冒昧,当着张将军的面邀请你了。”
贾诩只好说道:“曹公过誉,贾诩不值一提,既然曹公相邀,又如何能够推辞呢。”
行了,这事成了。
郭嘉笑的更加和善了。
因为张绣的配合,因此曹操这次的工作就十分顺利,他想了想干脆把手中事务都交给了曹昂负责,算是对他的历练。
曹昂顿时有些惶恐:“父亲,我,我以前从未做过这些,此事关系重大,儿子恐怕误了父亲的大事。”
曹操道:“你来之前怎么与我说的,可是忘记了?”
他鼓励曹昂道:“年轻人就要有干劲,要干做事,你也不要怕什么有我和你姑姑在,难道还能真的出什么大事不成?这些事情你放心的去办,若有不懂的,就多思多想,也可向我或者向你姑姑请教,她虽自称没有什么智谋,但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做惯了的,远比你要稳妥有经验。”
曹昂点头答应下来。
曹操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不要叫我失望,也让天下人都看看,不止是孙文台有个好儿子,曹操的儿子也不差!”
“是,父亲放心!”
只是在曹昂离开之后,曹操又叫了典韦过来:“我之前听你说,你手下那个叫许褚的武艺很好,人也忠诚?”
典韦点头:“是呢,我之前让他在我休息的时候暂时接替我的工作,他也做的很好。”
但关羽许褚这人要不要重用,典韦却不提。
他正因为如此才最得曹操的信任。
因为他在面对曹操的时候是压根不带脑子的,曹操的命令才是他的所思所想,至于说他自己的主意,那是不重要的。
曹操听到典韦的话就说道:“昂儿毕竟年轻,他之前也确实没有做过这些,我担心他身边的护卫力量有些不够,你亲自从我的亲卫里挑选,然后让许褚带队,一起去昂儿那里,这样我才安心。”
典韦答应一声,立刻就去叫许褚了。
曹昂见到曹操亲自给他安排的护卫的时候,顿时就很感动。
曹操虽然是放手让他做事,完全不介意他摔跤,只为了给他增长见识经验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还是担心曹昂,也心疼这个儿子的,因此才会有了这一直特意安排的护卫。
曹操的亲卫,作为儿子的曹昂自然最清楚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严格选拔的,能够成为曹操亲卫的,不仅仅是武艺要好,家庭背景也必须干净。
而这些人,都是原本军中最优秀的将士,再经过重重考验后留下的。
若是有数十人联手,就算是典韦要解决他们也得花费一番力气。
因此这支亲卫队的人数一直很少,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只维持在两百人左右,这次曹操出来,就带了一百来人,此时选了有二十人连带一个许褚一起补充给曹昂。
曹昂干劲十足,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差事办好才行。
而且他是大哥,也得给下面的弟弟们做榜样呀。
曹旭看着曹昂忙碌起来,曹操却显得极为悠闲,时不时就和张绣搞个宴会什么的,顿时也明白了曹操的目的,于是对郭嘉说道:“旺喜那里若是有需要帮忙的,说到我这里了,你看着全力配合他。”
郭嘉点头:“这是自然,将军也不必担心,我看着大公子是个稳妥的人。”
曹旭道:“那可不见得呢,他若是真的像我哥哥,那就不是个能稳妥的。”
至少年轻时候没法稳妥。
不过好在他们都有个好爹。
当年的曹操就算打死了蹇图,也没能真正出什么事,可不就是曹嵩给护着么。
而以现在的曹操来说,只要曹昂不捅破天去,他自然也有能力护着儿子。
曹操年轻时候干的那些事,他向来是作为得意事情来讲的,因此郭嘉也是知道,此时顿时笑了出来:“这一点上,大公子和主公可不那么像。”
曹昂性情温厚,不是能够使得出那种手段的人。
果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曹昂的进度不算快,但他做的很扎实,与各方面的关系也都被处理的很好,并不让人觉得不适,也不让人感到冒犯。
他倒是也往曹旭这里来过好几趟,显得很忙碌的样子,有些事情就是曹旭说给他听,有些事就让郭嘉做个深度分析,曹昂倒是觉得受益匪浅。
不过……
“倒不是我推脱,但这些事你也可以拿去问问你父亲,”曹旭说道:“没什么害羞的,他也不会因此觉得你能力不足的。”
说起这个她还想笑:“你都不知道,后来母亲曾告诉我,当年哥哥犯事的时候,父亲虽然表现的盛怒,可私底下就有几分得意,他还对母亲说过‘这臭小子,平日里神气活现,现在还不是得靠着我?’,并且深以为傲。”
当爹的尊严啊。
所以……
曹旭拍拍曹昂的肩膀:“你大可以去问他,哪怕问的问题再怎么简单,哥哥也不会生气的。”
这反而是一个增进父子感情的好机会。
曹旭甚至说道:“你看我,当年不知道问了他多少个傻问题,结果我们的关系就很好嘛。”
她几乎就是曹操一手教导的……虽然她没学着曹操的机智,但这并不妨碍曹操喜欢她。
可说起这个,曹昂却面露难色:“倒不是不想问,只是……”
“只是什么?”曹旭鼓励他:“你不要担心啦,听我的,你也知道我要说私事,还是我最了解他不是?”
这一点谁都知道。
否则当年曹旭没出嫁的时候,曹操后院里的女人们,也不会个个都对她摆笑脸奉承着了。
因为谁都知道曹旭在曹操心中的分量,以及她说出来的话有多么重要。
可曹昂还是摇头:“姑姑,父亲他……他这几日比较忙。”
“忙?”
曹旭顿时觉得疑惑:“宛城的事情不都是你我负责么?难道是青州出事了?你安心,他再怎么忙碌,也是很愿意为你挤出时间来的。”
耽误在曹昂身上的时间,那不叫耽误。
曹昂的面色更加纠结,他最后干脆说道:“就是、就是父亲最近不方便。”
话说到这里,曹旭顿时明白过来。
早说了她最清楚曹操这人了,因此对于曹操的那点爱好也都明白。
曹操这人没啥其他的,辛苦的日子也能过,苦也能吃,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他全都能舍能得,也能屈能伸,但唯有一点,曹操是改不掉的毛病。
女人。
这本来没什么,毕竟这年头虽然说是一夫一妻,但只要有权有势,只要能够养得起,妾室一大堆也没啥。
人家至多说一句风流,这还是笑着说的,绝不是什么贬义词。
曹旭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反正他们家就数曹操的后院最繁荣。
当然了,这些年他儿子女儿蹦跶出来的也比较多。
但平日里倒也罢了,毕竟在自家府中,曹操想怎么样别人都管不着,但这里是军营吧?
见曹旭面色不好看,曹昂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他对曹旭一直是有几分敬畏的。
这个姑姑从他记事起就是个英雄。
曹旭却问道:“他去找女人了?”
曹昂不敢说话
这时候郭嘉站起身:“那个,将军,我还有事,先……回避一下。”
这说起来就是曹家的家事了,还事关曹操的……那啥,因此郭嘉觉得他这个当下属的还是别听比较好。
曹旭也不拦他,等郭嘉走了,她才对曹昂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曹昂无法,只好点头:“若仅仅是‘去’找,那倒是简单了。”
听到这话曹旭顿时瞪大眼睛:“等等,他难道不是自己去城中?”
曹阳一咬牙,说道:“父亲这几日都留在营中!”
说完这话,他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曹旭了。
然后果然听到曹旭愤怒的两个字:“混账!”
曹昂顿时一缩脖子。
他知道曹旭治军极严,这不仅仅对她自己严格,或者说,正是因为曹旭对自己极为严格,因此她才更有资格去要求别人。
曹操爱美色的那点毛病,平日里根本不是个事儿,就算是这种事时候,曹昂其实也清楚,如果曹操只是自己时不时的去城中找点乐子,那么曹旭除了劝说几句也不会多管。
可如果曹操敢把人往军营里带,那就一定不行。
曹旭得炸!
曹旭确实炸了。
曹昂听到她那愤怒的‘混账’两个字就知道,曹旭这一定是怒极了。
她都开始骂曹操了好吗!
这可是曹昂生来的头一回!
他听丁氏说过的,曹家兄妹两自小关系好,几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可这次,曹操能把曹旭气到说出这两个字来,显然也是把曹旭气急了。
曹旭顿时站起身就要往帐外走,曹昂连忙道:“姑姑你干什么去,这个时候父亲那里……你要不还是等会儿再去吧?”
曹旭冷笑一声:“我去他那里什么时候还要分时间了?这个时候怎么了?他能有那闲情逸致,我找他说正事反而不行了?”
这样说着,她顺手提起放在一旁的横云刀就走了出去。
曹昂:“……Σ(°△°)︴”
她拿刀了!
出大事了!
这种情况就算一直以来被郭嘉评价为稳重的曹昂也没法淡定了,他也跟着猛地冲出帐外,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转头叫到:“许褚!许褚!”
许褚应声过来:“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曹昂也顾不上说许多,立马道:“快去让人叫奉孝先生,还有!快马去我父亲营中,看看典将军在不在,他若不在,你立刻去寻,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我父亲那里!”
听他说的严重,许褚顿时也紧张起来:“大公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曹昂道:“肯定是大事!我姑姑提着刀去找我父亲了,除了典将军,还有谁能拦得住她!”
曹旭治军极严,曹操干的这事,打板子都是轻的,重了真的有可能要动刀子!
许褚听到这里也顾不上再回答曹昂什么,而是扭头就跑:“我这就是去寻典将军!”
除了典韦,此时军中无人能够拦得住曹旭。
……至少,典韦在的话,如果曹旭真的对曹操动刀子,典韦应该能挡下来吧?……大概?
许褚走了,曹昂也不多留,立马让人去给他牵马来。
曹旭一路到曹操那里的时候,是完全没人阻拦的,就算她提着刀也没人会拦她。
谁不知道她是曹操的妹妹呀!
直到曹旭走到曹操的营帐门口的时候,才被守在门口的亲卫拦下。
曹旭强压着火气,还是说道:“烦请通报,就说曹旭求见。”
那亲卫虽然拦人,但也仅仅是出于需要而已,听到曹旭这话,当即一拱手转身去找曹操给她通报了。
但以曹旭的耳力,已经能够听到曹操帐中传来的不正常的声音。
那是绝不适合出现在军营里的声音!
曹旭来见,曹操再怎么都是要见的,果然很快那通报的亲卫就回来请曹旭进去。
曹旭也不客气,直接便走入帐中。
然后如她所料,她看到了曹操和他身侧,半靠在他身上的一个女人。
桌上放着酒菜,明明两人都面色微红,看起来是喝了些酒的样子,但桌上却只有一个酒杯。
不远处正放着琴,曹旭估摸着她之前听到的琴声该是这女子弹奏的。
不过……
曹旭皱起眉头,这女子看起来并不年轻,像是比她还要大上几岁的样子。
当然,和曹旭不同,这女子相貌极美,就算是年纪看着稍大,但其实那并非老态,不若说是成熟更加恰当,她既柔且媚,又有一般小女孩子所没有的风韵,就更是添了几分光彩。
曹旭必须承认,这确实是个美人。
她平日对美人自然是有好耐心和好语气的,总怕自己唐突了温柔女子,但这一次,曹旭却半点好脸色没给。
她面色冷峻的对那女子说了两个字:“出去!”
这语气实在是不好,那女子顿时抬头去看曹操。
曹操这才有些尴尬,他对曹旭道:“元昭,你这是干什么嘛……”
一脸和善的微笑。
……贾诩很确定那和善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
郭嘉对曹操说道:“文和先生大才,若是去我青州,定然能够成为主公的一大助力。”
贾诩:“……”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吕布。
你们青州人都不正常吧?
不,不对,吕布之前不是青州的。
所以说,其实是只要去了青州就会变得不正常?
你们青州是不是有毒?
曹旭听到这话也点头:“是呢,之前就听奉先说过文和很厉害了,所以,是要去青州的吧?”
曹操听到她这话顿时笑出来,他对贾诩说道:“看来先生的名声我青州人耳朵里都听的满了,既然元昭这么说,那么我也只好冒昧,当着张将军的面邀请你了。”
贾诩只好说道:“曹公过誉,贾诩不值一提,既然曹公相邀,又如何能够推辞呢。”
行了,这事成了。
郭嘉笑的更加和善了。
因为张绣的配合,因此曹操这次的工作就十分顺利,他想了想干脆把手中事务都交给了曹昂负责,算是对他的历练。
曹昂顿时有些惶恐:“父亲,我,我以前从未做过这些,此事关系重大,儿子恐怕误了父亲的大事。”
曹操道:“你来之前怎么与我说的,可是忘记了?”
他鼓励曹昂道:“年轻人就要有干劲,要干做事,你也不要怕什么有我和你姑姑在,难道还能真的出什么大事不成?这些事情你放心的去办,若有不懂的,就多思多想,也可向我或者向你姑姑请教,她虽自称没有什么智谋,但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做惯了的,远比你要稳妥有经验。”
曹昂点头答应下来。
曹操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不要叫我失望,也让天下人都看看,不止是孙文台有个好儿子,曹操的儿子也不差!”
“是,父亲放心!”
只是在曹昂离开之后,曹操又叫了典韦过来:“我之前听你说,你手下那个叫许褚的武艺很好,人也忠诚?”
典韦点头:“是呢,我之前让他在我休息的时候暂时接替我的工作,他也做的很好。”
但关羽许褚这人要不要重用,典韦却不提。
他正因为如此才最得曹操的信任。
因为他在面对曹操的时候是压根不带脑子的,曹操的命令才是他的所思所想,至于说他自己的主意,那是不重要的。
曹操听到典韦的话就说道:“昂儿毕竟年轻,他之前也确实没有做过这些,我担心他身边的护卫力量有些不够,你亲自从我的亲卫里挑选,然后让许褚带队,一起去昂儿那里,这样我才安心。”
典韦答应一声,立刻就去叫许褚了。
曹昂见到曹操亲自给他安排的护卫的时候,顿时就很感动。
曹操虽然是放手让他做事,完全不介意他摔跤,只为了给他增长见识经验的样子,但实际上,他还是担心曹昂,也心疼这个儿子的,因此才会有了这一直特意安排的护卫。
曹操的亲卫,作为儿子的曹昂自然最清楚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严格选拔的,能够成为曹操亲卫的,不仅仅是武艺要好,家庭背景也必须干净。
而这些人,都是原本军中最优秀的将士,再经过重重考验后留下的。
若是有数十人联手,就算是典韦要解决他们也得花费一番力气。
因此这支亲卫队的人数一直很少,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只维持在两百人左右,这次曹操出来,就带了一百来人,此时选了有二十人连带一个许褚一起补充给曹昂。
曹昂干劲十足,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差事办好才行。
而且他是大哥,也得给下面的弟弟们做榜样呀。
曹旭看着曹昂忙碌起来,曹操却显得极为悠闲,时不时就和张绣搞个宴会什么的,顿时也明白了曹操的目的,于是对郭嘉说道:“旺喜那里若是有需要帮忙的,说到我这里了,你看着全力配合他。”
郭嘉点头:“这是自然,将军也不必担心,我看着大公子是个稳妥的人。”
曹旭道:“那可不见得呢,他若是真的像我哥哥,那就不是个能稳妥的。”
至少年轻时候没法稳妥。
不过好在他们都有个好爹。
当年的曹操就算打死了蹇图,也没能真正出什么事,可不就是曹嵩给护着么。
而以现在的曹操来说,只要曹昂不捅破天去,他自然也有能力护着儿子。
曹操年轻时候干的那些事,他向来是作为得意事情来讲的,因此郭嘉也是知道,此时顿时笑了出来:“这一点上,大公子和主公可不那么像。”
曹昂性情温厚,不是能够使得出那种手段的人。
果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曹昂的进度不算快,但他做的很扎实,与各方面的关系也都被处理的很好,并不让人觉得不适,也不让人感到冒犯。
他倒是也往曹旭这里来过好几趟,显得很忙碌的样子,有些事情就是曹旭说给他听,有些事就让郭嘉做个深度分析,曹昂倒是觉得受益匪浅。
不过……
“倒不是我推脱,但这些事你也可以拿去问问你父亲,”曹旭说道:“没什么害羞的,他也不会因此觉得你能力不足的。”
说起这个她还想笑:“你都不知道,后来母亲曾告诉我,当年哥哥犯事的时候,父亲虽然表现的盛怒,可私底下就有几分得意,他还对母亲说过‘这臭小子,平日里神气活现,现在还不是得靠着我?’,并且深以为傲。”
当爹的尊严啊。
所以……
曹旭拍拍曹昂的肩膀:“你大可以去问他,哪怕问的问题再怎么简单,哥哥也不会生气的。”
这反而是一个增进父子感情的好机会。
曹旭甚至说道:“你看我,当年不知道问了他多少个傻问题,结果我们的关系就很好嘛。”
她几乎就是曹操一手教导的……虽然她没学着曹操的机智,但这并不妨碍曹操喜欢她。
可说起这个,曹昂却面露难色:“倒不是不想问,只是……”
“只是什么?”曹旭鼓励他:“你不要担心啦,听我的,你也知道我要说私事,还是我最了解他不是?”
这一点谁都知道。
否则当年曹旭没出嫁的时候,曹操后院里的女人们,也不会个个都对她摆笑脸奉承着了。
因为谁都知道曹旭在曹操心中的分量,以及她说出来的话有多么重要。
可曹昂还是摇头:“姑姑,父亲他……他这几日比较忙。”
“忙?”
曹旭顿时觉得疑惑:“宛城的事情不都是你我负责么?难道是青州出事了?你安心,他再怎么忙碌,也是很愿意为你挤出时间来的。”
耽误在曹昂身上的时间,那不叫耽误。
曹昂的面色更加纠结,他最后干脆说道:“就是、就是父亲最近不方便。”
话说到这里,曹旭顿时明白过来。
早说了她最清楚曹操这人了,因此对于曹操的那点爱好也都明白。
曹操这人没啥其他的,辛苦的日子也能过,苦也能吃,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他全都能舍能得,也能屈能伸,但唯有一点,曹操是改不掉的毛病。
女人。
这本来没什么,毕竟这年头虽然说是一夫一妻,但只要有权有势,只要能够养得起,妾室一大堆也没啥。
人家至多说一句风流,这还是笑着说的,绝不是什么贬义词。
曹旭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反正他们家就数曹操的后院最繁荣。
当然了,这些年他儿子女儿蹦跶出来的也比较多。
但平日里倒也罢了,毕竟在自家府中,曹操想怎么样别人都管不着,但这里是军营吧?
见曹旭面色不好看,曹昂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他对曹旭一直是有几分敬畏的。
这个姑姑从他记事起就是个英雄。
曹旭却问道:“他去找女人了?”
曹昂不敢说话
这时候郭嘉站起身:“那个,将军,我还有事,先……回避一下。”
这说起来就是曹家的家事了,还事关曹操的……那啥,因此郭嘉觉得他这个当下属的还是别听比较好。
曹旭也不拦他,等郭嘉走了,她才对曹昂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曹昂无法,只好点头:“若仅仅是‘去’找,那倒是简单了。”
听到这话曹旭顿时瞪大眼睛:“等等,他难道不是自己去城中?”
曹阳一咬牙,说道:“父亲这几日都留在营中!”
说完这话,他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曹旭了。
然后果然听到曹旭愤怒的两个字:“混账!”
曹昂顿时一缩脖子。
他知道曹旭治军极严,这不仅仅对她自己严格,或者说,正是因为曹旭对自己极为严格,因此她才更有资格去要求别人。
曹操爱美色的那点毛病,平日里根本不是个事儿,就算是这种事时候,曹昂其实也清楚,如果曹操只是自己时不时的去城中找点乐子,那么曹旭除了劝说几句也不会多管。
可如果曹操敢把人往军营里带,那就一定不行。
曹旭得炸!
曹旭确实炸了。
曹昂听到她那愤怒的‘混账’两个字就知道,曹旭这一定是怒极了。
她都开始骂曹操了好吗!
这可是曹昂生来的头一回!
他听丁氏说过的,曹家兄妹两自小关系好,几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可这次,曹操能把曹旭气到说出这两个字来,显然也是把曹旭气急了。
曹旭顿时站起身就要往帐外走,曹昂连忙道:“姑姑你干什么去,这个时候父亲那里……你要不还是等会儿再去吧?”
曹旭冷笑一声:“我去他那里什么时候还要分时间了?这个时候怎么了?他能有那闲情逸致,我找他说正事反而不行了?”
这样说着,她顺手提起放在一旁的横云刀就走了出去。
曹昂:“……Σ(°△°)︴”
她拿刀了!
出大事了!
这种情况就算一直以来被郭嘉评价为稳重的曹昂也没法淡定了,他也跟着猛地冲出帐外,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转头叫到:“许褚!许褚!”
许褚应声过来:“大公子,有什么吩咐?”
曹昂也顾不上说许多,立马道:“快去让人叫奉孝先生,还有!快马去我父亲营中,看看典将军在不在,他若不在,你立刻去寻,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我父亲那里!”
听他说的严重,许褚顿时也紧张起来:“大公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曹昂道:“肯定是大事!我姑姑提着刀去找我父亲了,除了典将军,还有谁能拦得住她!”
曹旭治军极严,曹操干的这事,打板子都是轻的,重了真的有可能要动刀子!
许褚听到这里也顾不上再回答曹昂什么,而是扭头就跑:“我这就是去寻典将军!”
除了典韦,此时军中无人能够拦得住曹旭。
……至少,典韦在的话,如果曹旭真的对曹操动刀子,典韦应该能挡下来吧?……大概?
许褚走了,曹昂也不多留,立马让人去给他牵马来。
曹旭一路到曹操那里的时候,是完全没人阻拦的,就算她提着刀也没人会拦她。
谁不知道她是曹操的妹妹呀!
直到曹旭走到曹操的营帐门口的时候,才被守在门口的亲卫拦下。
曹旭强压着火气,还是说道:“烦请通报,就说曹旭求见。”
那亲卫虽然拦人,但也仅仅是出于需要而已,听到曹旭这话,当即一拱手转身去找曹操给她通报了。
但以曹旭的耳力,已经能够听到曹操帐中传来的不正常的声音。
那是绝不适合出现在军营里的声音!
曹旭来见,曹操再怎么都是要见的,果然很快那通报的亲卫就回来请曹旭进去。
曹旭也不客气,直接便走入帐中。
然后如她所料,她看到了曹操和他身侧,半靠在他身上的一个女人。
桌上放着酒菜,明明两人都面色微红,看起来是喝了些酒的样子,但桌上却只有一个酒杯。
不远处正放着琴,曹旭估摸着她之前听到的琴声该是这女子弹奏的。
不过……
曹旭皱起眉头,这女子看起来并不年轻,像是比她还要大上几岁的样子。
当然,和曹旭不同,这女子相貌极美,就算是年纪看着稍大,但其实那并非老态,不若说是成熟更加恰当,她既柔且媚,又有一般小女孩子所没有的风韵,就更是添了几分光彩。
曹旭必须承认,这确实是个美人。
她平日对美人自然是有好耐心和好语气的,总怕自己唐突了温柔女子,但这一次,曹旭却半点好脸色没给。
她面色冷峻的对那女子说了两个字:“出去!”
这语气实在是不好,那女子顿时抬头去看曹操。
曹操这才有些尴尬,他对曹旭道:“元昭,你这是干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