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斜坠,春应未已,不胜娇困。
半欹犀枕,乱缠珠被,转差人问。
碧儿,我不懂这首,你给我讲讲这讲的是什么呀?”
她瞪他,瞪他,直把自己的脸瞪到腮红遍布,浑身滚烫又不安。
要死人了,这个好色的吸血鬼读的是五代冯延已著名的“艳词”
《贺圣朝》,描写的是男欢女爱时女性的娇懒。
读大学时,在饭堂,曾听中文系的男生对着某个美女大声吟诵过。
“你也不懂吗?哦,我好象有些明白了,我讲给你听,如何?”
他一本正经地挑挑俊眉。
“你要是敢说半个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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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给撕了。”
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
“撕了再买呗!
难得我家夫人博学多才,这些小钱还是应该花的。”
君问天凉凉地说着,眼中却掩饰不住挪谕笑意,还有更多的新奇。
文人雅客好红袖添香夜读书,原来是这般情趣呀!
十八,谁共一片春愁(中)
十八,谁共一片春愁(中)
“碧儿,咱们到家了。”
谁在她耳边温柔低语,是韩江流吗?
碧儿缓缓睁开眼,猛然一怔,君问天小心地揽着她靠在他的胸前,两个人合盖一条毛毯,看起来好亲昵。
她记得她和君问天气恼着,赌气把脸别向别处,气着,气着,马车颠簸着,不小心让瞌睡虫悄悄进占,她渐渐由恍惚陷入了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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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痛你了吗?”
她羞得恨不能钻地下去,面红耳赤地坐起,听到君问天抽气声,再看看扭曲的面容,想必抱了她太久,把他的腿都压麻了,这下更是无地自容。
“没关系,一会就好了。”
君问天伸长双腿,动动手臂。
“我帮你!”
她抱歉地俯下身,替他轻轻按摩着,搞不清是不是自己主动爬到他怀中的?要是那样,君问天会不会以为她在投怀送抱?天,糗大了,越想脸越烫,连抬眼看他的勇气都没了。
君问天不觉得碧儿这样子按摩对他麻木的双腿有任何好处,柔软的十指在他的大腿上上上下下捏个不停,他脸部的肌肉痉挛地抖动,开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必须咬着唇才控制住把她再次搂在怀中的冲动。
这个怪丫头,是小瞧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呢,还是真把他当成了圣人?虽说是协议夫妻,可也是夫妻,他一点都不介意把这变成事实,如果她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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