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什么能动摇你的。”
长乐欣慰笑起。
萧晚风却说:“我会毁了她的一切,让她一无所有地成为我的所有。”
长乐心里猛地抽痛起来,脸上还自在地笑着:“恩,你高兴怎样便怎样,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好。”
萧晚风没再应话,陷入了沉思。
人的生命,那些的平庸的或者不平凡的,都蕴藏着独特的感情和经历,人们用自己的心去感受爱或不爱。
对于他萧晚风而言,尽其一生,能得到多少这般无私圣洁的爱?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在他的生命里,爱是珍贵的稀少的。
于她,他不能强求她爱他;于自己,他又不可虚伪地去爱,虚伪地说不爱。
窗台有一盆金盏花,徐徐地开了绚烂的一片。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只觉得,爱比死残酷。
他心碎了,无缘无故的。
五月艳阳天,我轻装从简,带着在劫的灵柩往谦洲门赶去。
早前我便发了密函通知在金陵城的周逸,三日后萧家要进攻金陵,让他先从各地调集兵马,以整待发。
我马不停蹄地赶去谦洲门跟蔺翟云和曲慕白汇合,再一道回金陵商量御敌大计。
路经马王坡,突然尘烟滚滚,杀气历历,便见一行人自树林里跃出,身着夜行装,面罩黑布,手持钢刀,双眼充溢着血丝和浓浓杀意,步步朝我逼来。
我心知他们定是拿钱取命的杀手,至于谁想杀我不得而知,面上佯装镇定问他们拦路为何。
领头人不与我废话,钢刀往我面门一指,喝道:“杀!”
两方人马便交战起来。
杀手约莫八人,各个身手矫健出手毒辣,我带出的二十来个侍卫很快便杀得溃不成军。
残存的四个侍卫大喊:“夫人,你快走,这里由我们断后。”
我不做犹豫,纵身跳到马背上,拉着在劫的灵柩往岔道上退。
然而杀手动作极快,我尚退出不及五里,那四个侍卫便被断喉毙命,杀手们很快就追了上来,将我围在中间。
我一厢挥剑交战,一厢耳观八方,欲要寻出一条生路来。
那群杀手生得极为狡猾,见我生命受险仍要带着这副棺木上路,便知我对其十分重视,皆纷纷挥刀朝在劫的灵柩砍去。
“在劫!”
我神色大变,慌忙上去护棺,关心则乱,露了颓势,挨了几下刀。
那杀手见此计可行,更加发狠地朝棺木攻击,混战间我体力渐渐不支,那马受了惊吓四处颠簸,竟将在劫的棺木连车带马地滚下山坡。
我惊呼在劫的名字,望着滚着黄烟绝迹山坡深处的棺木,眼泪唰唰地掉了下来。
我的弟弟,他生而饱受人世疾苦,死了还不得安宁,老天瞎了他的狗眼,死者何错,要受如此折磨!
我怒发冲冠,发起狠来逢人便杀,接连杀了五人,杀红了双眼,自己也受伤不轻,支剑跪地,流了一摊子的血。
余下三个杀手见我精疲力竭,原先惧意渐褪,互通眼色,联合朝我攻击。
我想做最后一搏,可惜体力已是极限,闭上了眼睛,默念一声:在劫,阿姐这就要来陪你了。
恰时,马啸声昂昂嘶鸣,响彻云霄。
那三个杀手受此一惊也停住动作。
我睁眼看去,便见曲慕白纵着烈焰赤马,自黄土与蓝天交接处急速奔来,黑色长袍翻滚着漆黑的披风,如天边袭袭而来的乌云,吓得那三个杀手不自觉地并成一团。
行至近处,曲慕白松开策马辔绳,从马鞍两侧抽出两把廉月刀,独独不碰腰上那柄三尺长的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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