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只怕是场误会。”
晏濯香轻描淡写一句话,令那纪姑娘又是一番容色凄楚,“那时也都年少,知道什么?我与姑娘相遇,不过是那时的一点缘分,跟姑娘学了易容术,我也教了姑娘一些内功心法,早已互不相欠。
采莲,是你说想要那朵莲花,我便帮你采了。
观星,是你说想要许愿,我推算出那夜有场流星雨,便陪你一起看了。
携手,是你那时说冷,要握着我衣袖。
我想,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纪歆脸色一分分变白,直至惨白。
我甩开晏濯香的手,冷声道:“原来薄情都是这样一番解释,我算是见识了。”
晏濯香背脊挺拔,轩眉接鬓,眼眸凝定如冰,薄唇一字字吐出:“我晏濯香此生走过许多个地方,见过许多处的美景,唯动情过一回,爱过一个人!
无论她记不记得我,我也就只爱了这一人!
在她之前没有过,在她之后也不会有!”
我耳鸣一般站在了原地。
纪歆以衣袖覆面,许久。
此际,唯有寒风自窗口吹入。
纪歆拿下了衣袖,脸上一片彻骨的冰冷,“十年……原来只是一场错……”
晏濯香幽冷道:“你既是为国师而来,我便看在故人之情上,答应你,送回国师。
不过,你得留下一物。”
纪歆勉强笑了一笑,“好!”
说完,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当初醉仙楼里我赠与花魁的昆仑玉,自空中,抛了来。
为免有诈,晏濯香伸手接了去。
纪歆从窗口飞身而去,留下一句狠决的话:“晏濯香,从此你我若江湖再见,必是狭路相逢!”
我定了定神,“国师被老狐狸押在天牢,是你说送回就送回的?”
晏濯香却端详着手里美玉,“这是西圣宝物,你再不要随便送人。”
说着,扣到了我腰上。
望着他,我心头一阵迷茫,前所未有的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晏濯香,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73官居宰相,实为诱饵
萧阶下狱后不久,老狐狸于朝堂下旨,废内阁,本朝不再设阁老。
由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三省长官同为宰相,共议国事。
择日选派国使护送大殷使节归国,于未央山边界线上再定疆域合约,保两国百姓安康。
当然,这只是官面上的外交措辞,实际上,老狐狸的意思,使节先行,兵马随后,来个蒋干盗书,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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