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不过十几二十户,比起百十来户的总数,实在少得可怜。
皎琮也不由一哂,都说人心换人心,这就是他皎家几代人巴心巴肝换来的人心!
皎琮一摆手,淡淡说了句:“就这样吧!”
一锤定音!
皎月不知道她爹做了哪些安排,让她跟着来也不过是备选,并没有真的想过用上她。
毕竟靠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解决问替,他们这群大人的脸面也别要了。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大群人,皎月看到走在前面的正是族长和穿着官服的县令大人,身边是乡里三老,后边是衙差和皎氏族人。
皎月暗自吐了下舌尖,又看佃户们的脸变得灰白起来。
哈,真是吓死了吧,叫你们嚣张!
难道官府的板子是用来看的?皎月心里终于舒畅了一些。
***
佃户们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也有些傻眼,都忘了跪了。
“尔等愚民,见了父母官竟然还不下跪!”
衙差大喝一声,胆子小的佃户慌忙“扑通、扑通”
跪伏在地,几个胆子大些的,还偷觑了县令大人一眼,被衙差一脚踹倒在地,这才规规矩矩跪在田埂上。
皎琮等人各自见礼不提。
不知道谁提了几个马扎来,皎琮请县令大人和三位乡老并族长坐了,拿出一叠租约,身边的人里更是站出一个摇着扇子的辩师来。
县令大人看得眉头直跳,皎琮这阵仗显然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从县令大人的角度来讲,最好是能让佃户们知难而退,赶紧抢收,田税不要受什么影响。
按照往年的惯例,别处收税有不足的,官府会跟皎家暂借一些顶上,慢慢催收上来后再还给皎家,这样保证他们的绩考总是优等。
真要毁了租约,便意味着这些歉收的税没了托底的。
“就是你们,想毁约抗租?”
“冤枉啊,大人!”
王白眼赶紧喊了一声。
“住口!大胆刁民,白纸黑字还敢抵赖?”
县令大人一声冷喝。
衙差上去给了王白眼一脚,“老实点儿!”
县令大人厌恶地扫了几个不安分的人一眼,和蔼地跟三个乡老低声商议道:“这租约白纸黑字没错,当初乡老也是见证人。”
说着他望了一眼金灿灿的稻田,仿佛看到自己的绩优考评,如同煮熟的鸭子一般,就在嘴边还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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