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号房在二楼,唐花瑶早便换回了唐门的衣裳,在这黄昏之中,悄然消逝。
她轻巧地在窗户间跳跃,数着窗户,到了四号房后,生怕自己的影子被夕阳余晖拉长映在屋里,唐花瑶浮光掠影隐匿身形,小心将扩音器扣在窗子上,窃听里面的对话。
一番没什么营养的相互谦让后,掌门们落座,华掌门则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来,对段宇霄言道:“又见唐门令牌,果真是他们所为!”
窗外的唐花瑶嗤笑,那黑衣人身上藏着唐门令牌,她是知道的,但那令牌早就被她的人拿走了,如今这又是什么,寻不到之后,随便地又拿了一块出来,当做是山里寻到的吗?
难道这东西还搞批发,在各大门派间低调销售,想干坏事的时候随身带一块,以便随时嫁祸?
段宇霄心事重重。
如果这是在一年之前,他会同其余人一样,就此认定这件事是唐门所为。
但如今,他只能叹息一声,多问一句道:“不知华掌门是在何处寻到令牌的?那些黑衣之人的尸首可寻到了?”
“这……尸首并未寻到,好似凭空失踪了一般,想必是唐门之人为了防止咱们发现,来人将尸体都给抬走了。
这令牌,该是他们不小心遗落的,是我的一个弟子在草丛中翻找出来的。”
华掌门道是。
此时,有人将令牌从华掌门手中接过,翻看一番,道是:“华掌门还将令牌洗刷过?上头怎么一点泥、一点草根都没沾?果真是从草丛里扒出来的吗?”
“李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华某还能骗你不成?”
华掌门道是。
宋寻音一直没有出声,却在这时点头道是:“小女子可以给华掌门作证,他那小弟子将令牌交给他的时候,小女子正在他身边呢。”
她话音刚落,立时有人心疼了起来:“寻音妹子怎么也上山了?这种粗活儿有我们几个门派下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弟子去做便是了,怎么劳烦得到寻音妹子!”
“无妨,听闻山上有棵神树,我也是去散散心。”
宋寻音声中带笑,宛若风铃。
“唐门令又现,自然是唐门干的了,你们这还在啰嗦些什么啊!
这唐门也真该死,不好好呆在他们的蜀中,老是来咱们中原捣乱干什么?”
在座的有位暴脾气道是。
而段宇霄此时却眉头紧皱,说起:“既然唐门还记得来将尸首带走,不叫我们察觉是他们所为,那为何还会将令牌留下?”
“……”
仿佛是没料想到段宇霄竟然会在这时说这样的话,满座寂静。
半晌后,华掌门小声道是:“许是不小心吧。”
“一回是不小心,缘何他们回回都不小心?”
段宇霄这么说,竟然是连曾经敲定的一些案子都拿出来问了。
“嘶——!”
室中只听闻倒吸气的声音。
武林中有人拿唐门当幌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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