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阴狠的诅咒,让云暮雪一下子惊醒过来。
阴凉入骨的水灌入耳鼻喉,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拼命地往上划,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
天知道她怎么会如此悲催?
好好地坐个飞机去参加医学大会,竟然也会失事?
四周湿冷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的恐惧在慢慢减少,反正她没死就好。掉到水里,总比被炸飞了强。
她会游泳,生存的几率还很大。
只是她还没划几下水,就觉得自己骨软筋酥,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久在医学中浸淫的她顿时一惊,怪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好似……被人下了药。
她和人无冤无仇的,谁会这么害她?
身子不听使唤地慢慢地往下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她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要被榨干,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她依然在水里飘荡。
水虽然不是寒冷刺骨,可还是凉得让她浑身发抖,腿肚子抽筋。
她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快要用尽了,眼神开始涣散,只觉得一片混沌,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无边无际的水里了吗?
可怜她才二十出头,这辈子还未恋爱呢。
她不甘心!
迷迷糊糊的,云暮雪忽然感觉腰间刺痛了一下,让她的意识开始回笼。
耳边听得一个欢快的声音大叫着,“爷,有大鱼,快!”一个带点儿娘娘腔的男人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耳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云暮雪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忽地一下就飞了起来,破水而出,让她快要压榨干了的肺重新呼吸到了新鲜久违的氧气。
她贪婪地吸着,眼睛还紧紧地闭着,意识有些模糊,只剩嘴巴一张一合,活像一条缺水的鱼儿。
“爷,好大一条红鲤鱼啊!”兴奋雀跃的娘娘腔,刺穿耳膜,让云暮雪的神智清醒了些。
红鲤鱼?什么红鲤鱼?
她似醒非醒间,就听“哗”地一声巨响,眼前的水花飞溅,云暮雪只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一样,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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