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年轻,但基层工作经验非常丰富,而且人也沉稳,知识面广,所以我们决定让你也加入临时自救领导小组。”
年过四十的海关缉私官对着苏子宁露出了坦诚的笑容。
想起了临出发前齐建军那一副有所重托的表情,苏子宁大致明白了意思。
“郑船长,我想知道我们现在的坐标,我想你不用再隐瞒我了吧?我相信以自救领导小组里的那么几位长年跑海的船长,是懂得天文经纬测量的。”
苏子宁没有直接答应郑泉的邀请,而是终于把想了一夜加半个白天的问题丢了出来。
“虽然我走过的地方很少,但很明显这里不是中国。”
苏子宁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那是严晓松抄录的十字架上的陌生字母单词。
“我觉得,应该在幸存者里找到一个能看懂这些单词的人出来。
我是英语专业的,但看不懂这个。”
苏子宁很郑重把纸张铺在了一个临时当做桌子的大包装箱上。
“上船去说。”
看着年轻人不容拒绝的目光,郑泉只是缓缓地点了下头。
……
……
袁欣艺,是南方某私营高薪能源企业的翻译。
在灾难日当天,正陪同本企业的工程师以及来自南非SASOL能源公司的首席工程师一起在港区码头进行一套进口设备的查验工作。
先是遭遇一场让人到现在都恐惧不堪的天灾,然后又到了这么个看起来和原始森林无异的陌生世界,再接着从废墟里抬出的南非黑人工程师已经面目全非。
年纪不过二十四的袁欣艺几乎陷入了一种呆滞状态。
整个宿营地传来的寻求外语翻译的喇叭声总算在午饭的时候把袁欣艺弄清醒了,在一位海关缉私队员的引导下,登上了已经成功脱离搁浅状态的海关缉私船。
指挥舱里还站着多位男子,不过这几人都面露尴尬,看来有个问题在困扰着所有人。
“你好,我是临时自救领导小组组长、海关缉私船长郑泉。
这位是组员苏子宁,上午我们在南边发现了一些东西,想让懂外语的同志看看是什么意思。”
说着,郑泉就把一张纸放到了桌子上。
“嗯,是荷兰文,不过语法还是和现在有着一些不同。”
掌握多种欧洲语言的袁欣艺一眼就看出了纸张上的连串单词,“意思是:上帝已经宽恕波拉杜·范西尼先生的一切罪过,他的正直和虔诚让他得以留在主的身边。
愿他在这片富饶的新世界安息,以及他远在阿姆斯特丹的遗孀及两位子女一如既往的健康。”
念完,袁欣艺莫名其妙地看着四周的人,只见每个人都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嗯,是篇简单的墓志铭。
还是个来自阿姆斯特丹的荷兰人。
难道我们在荷兰?”
一边的一位自称英语很棒临时前来帮忙的男子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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